我在街上转了一早上,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老爷子 , 他还不知道我哥的事情。我们爷俩就一直唠嗑,唠了很长时间 , 他只希望我赶快离开那个圈子 , 回去 , 安安稳稳的生活。他还说我不怕死 , 什么事情都敢做。
他的语气释怀不少,问起我哥,我说我哥很好 , 这会儿比谁都精神呢。原本老爷子要过来看看我哥,被我拒绝了。
聊了小半个钟头,我又开车去到医院 , 笑笑还没醒。从她进医院后 , 李海就一直照顾着她 , 无微不至,如今的他成熟不少。家里也运作了一下 , 再过半个月他就是一名警察了 , 挺好的,三代为警,老子又是副局,将来的前途不可估量。
病房里 , 笑笑脸色红润不少 , 医生说恢复的很好 , 也别带着太多的悲观情绪。照这样下去,迟早会醒过来 , 无非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李海看着我:“老大 , 节哀。”
我转头看向李海:“你知道了?”
李海笑了笑:“那晚我爸也去普光寺了 , 他跟我说的,什么都说了。现在他准备重点培养我 , 有什么就给我说什么,也不像以前了 , 什么事都不给我说 , 瞒着我。”
看着笑笑 , 我小声的说:“等她醒了 , 就跟她结婚 , 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李海点头:“我跟她说过了 , 等她醒过来那天,我就跟她结婚 , 要是不愿意,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叨扰她,我自己想清楚了。该长大了,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孩子。这两天我在给医院交涉,准备转院了,我家在魔都那边联系一家挺高级的医院,有几个脊椎这方面的国际专家。”
“人家说可以弄,没必要出国,一切都准备好了 , 就等什么时候包个飞机去医院了。这些年,我家也没少赚 , 你知道的。”
我伸出手,微笑着说:“祝你和笑笑幸福。”
李海坦然的跟我握在一起:“谢谢 , 我理解你那种失去至亲的感觉。”
走出医院 , 我开着车往逸舟渡客那个方向赶去 , 嘴里叼着烟 , 车上放着音乐。电话已经被打爆了,我索性关机,装到口袋里。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 来到逸舟渡客门口,把车停好,一个人就下了车 , 往大堂里边走去。
有个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你好,请问是一位吗?”
我点点头:“洗浴 , 洗浴。”
拿着手牌 , 来到更衣室,换了一件浴袍 , 把手枪固定在浴袍里边 , 直接就往最顶层过去了。我知道谭耀的办公室在哪儿,以前来过,照着记忆中的地址来到六楼。
这里不对外开放,走廊上全是穿着短袖T恤的大汉 , 看见我出来 , 有个人就过来了 , 伸手拦住我:“你好,我们这里不对外……”
他嘴里的话还没说完,我就面带微笑 , 把浴袍下边的手枪掏出来 , 枪口顶在大汉的额头上 , 想都没想,嘣 , 血液溅了我一脸。
大汉直挺挺的倒在地毯上,溢出一滩血液。
我嘴角带着笑容 , 枪口对准走廊上这几个大汉 , 嘣嘣嘣 , 连着打了一梭子 , 把提前准备好的弹夹换上 , 有个人捂着胸口靠在墙上 , 表情异常痛苦。
“你……你要干什么?”
男子惊恐的看着我。
我伸手耗着他的头发,小声说:“收债 , 你们谭总欠我一笔债,到现在都还没有给。”说完,枪口抵在他下巴,嘣,男子脑袋一歪,没有了生机。
一路走到谭耀的办公室,我一脚把门踹开,谭耀一个人坐在桌子边,面前放着一把手枪 , 还有一包烟一个打火机。
看见我进来,脸上没有一点意外。
“你还是来了 , 我以为能瞒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