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沙发上复盘今天战斗的徐秋白直接人傻了。
“小绵，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徐秋白赶紧把眼睛挪到一边。
“没有换洗衣服。”
“那你为什么不裹浴巾？！！我不是给你拿了一条吗？”
“嗯，但你开了暖气。”
“？？？”
这回答有足够的逻辑关系吗？
应该说，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徐秋白就有点听不懂她说的话了。
但那个时候徐秋白正好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就和她一起来到了唐璐这边。
现在已经是转钟两点多，徐秋白也就没有打扰熟睡中的唐璐。
没有换洗衣服也没事，由于娜娜的存在，徐秋白已经提前把这里的客房改造“无尘房”以备不时之需。
钟小绵以前也提到过自己偶尔会在家里裸睡，白天的时候等唐璐醒了再给她找一套衣服就好了。
无论是安排还是招待，徐秋白都觉得没问题，但他没想到的是，出问题的是钟小绵本身。
“小绵，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也不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吧。”
“我很难看，对吗。”
“这又是哪里的逻辑。”
“那你为什么跟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躲着。”
“……”
说不通，完全说不通。
她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这难道也是杜夏璃算计的一环吧？
把小绵整成这样给我添堵？
“你能陪我睡觉吗？”
“不是，这不好。”
“因为我身体像小学生一样所以完全没兴趣是吗。”
“小绵，你累了先睡一觉明天再说好吗？”
“你要走了对吗？那我和你一起走。”
说着，她便朝着门口走去，就以当前的状态。
“喂——”
徐秋白顿时感到头晕目眩，赶紧过去挡住门。
但这一挡，又不可避免地把视线聚焦在了她身上。
说不感兴趣那都是假的。
钟小绵作为早期自己最喜欢的女孩，说对自己没有吸引力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这种时候，真的要任由她做出各种各样的荒唐事吗？
“那个，小绵，前段时间花知火是怎么安排你的？”
徐秋白开始想方设法转移话题。
“和我一起上了一门课，有关于人性的课。”
钟小绵倒是好好回答了和花知火有关的问题。
但下一秒:
“我本来就已经很没用了，难道你还要让我在你面前也失去所有自信吗？”
小绵一直都是个携带自卑属性的人。
这点徐秋白相当清楚，所以他一点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间谍的女儿。
没有超越突出才能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原罪，好好生活才是人生的主旨。
徐秋白叹了口气。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想让你接纳我。”
“再具体一点呢？”
“就……”
钟小绵话说一半突然停住了。
这个问题似乎让她找回了一丝正常的羞耻感。
“地点，时间，方式，是不是都应该选择更加合适的呢，潦草地消耗掉人生中相当重要的初体验，真的是正确的呢？”
徐秋白越说越严肃正经。
“难道我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吗？你一定要让我在浑身肿痛的情况下，让我也一同不自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