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听了盈盈的话，嘿嘿笑了两声，带着酒意意味深长地对盈盈说：“什么总不总的，没有股份你就永远只是个打工的，还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副总名头?”
盈盈不免尴尬地笑了笑：“张总，这是以老总的身份还是以同学的身份告诫我的？”
“老班，你还是那么逗，我哪有资格告诫谁啊？我也只不过是个提线木偶，上边说让干啥就干啥，只不过比你多了那一点股份罢了。”
“既然话说到这了，我也明白了，今年遇到疫情了，我才被放到这个位置上过渡一下，是吧？不过也是，本来就是个带项目的，官衔确实是个虚名而已。”
“其实说实在的，在这种只靠老板的人脉存活的企业里打工，平台和我们都得不到啥好处，老板一撤，或者老板的后台换届了或者退休了，啥都没了。”
“哦，明白了，既然张总都给我说的这么明白了，我也就有啥说啥了，我这别家舍业的大老远跑到西安来驻场，总不能还让我顶着副总的名头，拿着项目经理的薪水吧？”
“怎么了，嫌工资低？今年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把工资发下来就不错了，即便是有离开公司的打算，现在也不是时候。市场不是我们攻下来的，人脉资源我们带不走，技术人员都是只看工资的，更是靠不住，你最好还是想好了。”
门盈盈本来没有想拿辞职相威胁来要求涨工资的，但既然张闪闪是这么理解的，不妨就将错就错：“张总，我作为女的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的，既然出来拼，当然也得拿到能体现自己价值的工资，才够本吧，老同学，你说是吧？”
门盈盈一边说一边笑，想拿出老同学的身份来缓解尴尬。
张闪闪也笑了起来：“门盈盈啊，还是那么鬼，这样吧，我回去就给上头提，把这边的困难和大家的努力给上头汇报汇报，该奖的奖该罚的罚。”
门盈盈听了张闪闪的承诺，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的，这阵子西安分部都乱成一锅粥了，还不定上头会怎么处理呢。
门盈盈看张闪闪又独自喝了不少酒，坐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打电话给李君利，让他带个人过来把张闪闪送回了酒店。
门盈盈回到出租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张闪闪的话，觉得自己这些年跟着赵总折腾，技术丢了、业务窄了、一直向往的股份半点没兑现过，还是打工仔一个，连张闪闪这种宵小都瞧不起自己，真是沮丧极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闪闪就发信息说他去机场了。
门盈盈来到办公室后，有点坐立不安，就给自家小区所在的社区打电话问能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