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有两个看着不过二十岁,相传来自遥远北方叫做识匆门的武学大师在城中!”
“此事乃我大楚顶尖武学大家——风命门传出来,据说来了数个武者前来迎接。”
“嘶……要是我拜入那二人门下,那后半辈子岂不衣食无忧?”
林渊冲与道士正午时间在原先那个小巷中随便找了个饭馆。
在未来自己生存的十年从未听说过这个饭馆,“鬼不理”,从未听过的名号。
这时一个说书先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啪”地一下将扇子打开,掐着嗓子开始讲道。
“我们这“鬼不理”毕罗肆历史悠久,传说啊,在那大楚建国元和初年,这一条街道有名恶少曾遇到两名捉他去地府的鬼。”
“但是那恶少还不想死,便想贿赂两名鬼,带他们去吃好吃的。走到市的这家毕罗肆,“鬼掩鼻不肯前”。”
“这个故事一传出去,众人开始好奇,鬼都不愿吃的毕罗到底是什么味道,纷纷前去品尝。”
“真是没想到去,这鬼不爱吃毕罗,可人却爱吃,坊间还传说吃了这家店的毕罗,鬼闻到了皆掩鼻,就不会被鬼缠身了。”
林渊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所以这家店从此更名“鬼不理”了吗?
““老角头”那坊间十年一轮回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听说每到那个时候你们就换个地方继续开,新店开放时,找个武学宗师,在唤两名道士做法,而原先旁边的几家住处不出一年内家破人亡是怎么个事?”
林渊冲听到声音,转过脑袋,只见一个光头大汉猛猛喝上一口浊酒,将肉大口吞下,笑着问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老角头“哗啦哗啦”地打开扇子,声音中好像带着些许哭腔。
“客观这可不能乱说,坏了我家店风平该如何是好?万一州刺史认为我家乃是天煞之地,找我邀谈,那又当如何啊!”
“……”
店内人声鼎沸,越来越多的人听到这故事开始自由发挥,甚至开始胡骗乱造起来。
“道长,你说他们口中所谓十年一轮回是真是假?”
林渊冲心里已经得到答案,不过是想要说出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罢了。
按照他们所说,这几天差不多就是那所谓“十年”的诅咒。
而在过十年,便是自己修仙的时候,同样也是充满着灵异与恐怖。
他不相信这是假的,世间没有绝对的偶然。
“真假,你心里都有了答案,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吃过饭后,我们去隔壁看看,那里有修士经过时留下的气息。”
林渊冲点头,夹起这块“鬼不理”的牛肉递到嘴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
两人吃过饭后,站在隔壁门前。
林渊冲犹豫一会儿,伸出右手“啪啪”地拍了拍大门。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开这个门。
上一次还是在十年后他强行打开眼前这个门。
“谁啊!”
门口,有一个身着紫色长群,宝蓝色的棉衣,手里摇着扇子,脸色红润,面容娇艳的中年女子打开大门。
她见一个少年站在门前,觉得这人与好友许些眼熟,耐着性子说道。
“你是……林珍添的兄弟吗?我是陈坡的夫人柯美兰。”
柯美兰一步一步向林渊冲走进,她那亭亭玉立的身姿,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那是他父亲的名字。
林渊冲心里一紧,表面云淡风轻笑着说道。
“是的,他说最近你会染上一些麻烦,让我们来帮你。”
她看到后面的道士,眉头皱了一下。
她的步伐中有着纯朴的情致,没有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步履如同少女般轻盈,风韵天成,满韵着无邪,满韵着活力。
“请进吧,看来什么也瞒不住他啊!”
院子里跟之前一般无二,是一棵柳树,还有一棵槐树。
但最中央的韵母雕像完整无缺。
他转过头去,看向爬出灵异的那口石井,这次上面被一块木板盖住。
正面有着几道波纹,想必是每次使用都会有下人将其挪开。
他们走进屋中。
林渊冲看着熟悉的场景,脚底有些发凉。
这这是单纯的因为刻印在灵魂深处的战栗,若是不解决那个女鬼,将这里的灵异扫荡干净。
他此生难以在修行路中走到上坡。
屋中,相对于那些人来说简陋,并不像大富大贵之家。
“看来,您的夫君还是比较节俭的。”
柯美兰回头看向身后的林渊冲点了点头,说道。
“我丈夫他一生节俭,有些华丽的装饰品是我要求的,避免家庭太单调了一些。”
三人进入卧室。
床榻之上,一个男子静静地平躺着,他的容颜如同被冰雪覆盖的寒梅,苍白且脆弱,脸庞消瘦。
那人面部颤抖着,嘴角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皮不断想要睁开,却无动于衷。
有两条虚浮的线将城主的眼睛包裹住,而那线中有着丝丝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柯美兰将扇子放在扇子架上,随后坐在床上,用右手轻轻地摸了摸她夫君的脸庞,眉宇间温柔的不由自主的显照。
她的嗓子带着许些哭腔,用着乞求地语气对林渊冲和道士说道。
“正如同两位所见,我夫君自昨天上午回来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胡言乱语,不久后昏了过去。”
“我听护卫和仆人他们都说前天上午,裴都督遵循笔下的旨意,他将百年未曾祭拜的城隍庙重新修整,并且当街消灭三个鬼怪。”
“所以我自己认为可能是那些邪修,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邪术给我夫君变成这样,毕竟他昔日也是个朝廷命官,如今修为尽失,我怀疑是以前的政党仇家。”
林渊冲皱着眉头,抓了抓头,眼前这人的神情状态,自己根本看不出任何所以然。
柯美兰看到林渊冲他的表情,脸上突然绷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到刚才的表情。
见到她这般模样,想必是之前便找了许多修行之人,但全都无果,现在有些麻木。
她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才能救我丈夫,我们家愿意交出世代留存的灵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