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翰如脸上有些尴尬，目光却没有半分的退让，事实上退部申请早上就已经提交上去了，王佳音下午才知道。
“这样啊”，看到李翰如的神情，她不再说什么，也不去问退部的原因，有些事情对当事人而言，可能当做从未发生更好一些。
王佳音注意到李翰如朝着某处挥了挥手，好像向谁打着招呼，她朝那个方向看去，一个身材高挑，五官秀气的女孩正朝这边点点头。
“熟人？”，王佳音笑问道。
“额……兼职的同事”，李翰如回答，表面上却吐槽道：总不能说是同居的舍友吧。
“昨晚在圣诞节怎么过的”，王佳音突然转变了话题。
“啊？”，李翰如一下没反应过来。
今年的圣诞节是周日，小队四人在当天的凌晨消灭了2只C级业兽，一只C＋级业兽。李翰如觉得三人间的配合越来越好了，尤其是最后他已经学会切入战场的时机了，不需要赵如岳的提醒或信号。
因为是凌晨上班，所以李翰如还剩下午和晚上的时间可以利用，但他回到房间一觉睡到下午3点后，发现屋里就他一个了，沈言似乎已经出门了。
把洗衣机洗好的衣服晾好，在书桌前写了会作业，抬头一看，天已经开始暗了，起身下楼去小饭馆解决晚饭，回来把剩下的作业写完，看了会电视，玩玩手机和电脑。
抬头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了，李翰如感觉沈言今晚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他关上客厅的灯，回到房间熄灯上床睡觉了。
以上就是李翰如今年的圣诞节。
他中断回忆，“额，就和平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昨晚和昊哥一起去玩了？”
“嗯，去了一家新开的餐厅，不过味道一般般吧。”
两人在宿舍楼下告别，李翰如回宿舍只是取一些东西，之后就搭乘公交回小区，但他还没有跟王佳音提起他已经搬出宿舍了。
“如哥”，李翰如一进宿舍便听到张浩的鬼哭狼嚎，“兄弟们好想你啊”。
“好好好，我又不是去哪了，只是晚上住在公司宿舍而已”，李翰如无奈道，同时扒拉开贴在自己身上的张浩。
李翰如按照赵如岳的方法提前和辅导员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在启明集团做实习，要搬出宿舍，没想到导员很爽快的同意了，也没有需要什么麻烦的证明。
回到小区，李翰如注意到沈言的电动车停在楼下，看来她已经先一步回来了。
推开防盗门，客厅里安安静静，空无一人。虽然两人共住一个屋子，但彼此之间除了沟通浴室或是洗衣机的使用，基本上没有其他太多的交集，大多数时间两人都待着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事，第二天周二，李翰如正在卫生间刷牙，已经洗漱完成的沈言站在门口问道：“要搭我的车去学校吗？”。
“嗯？”，李翰如满口泡沫地看向门口，“不用了不用了，坐公交就行”，他含糊不清地回道。上次关于他和沈言的谣言已经让他有些头大了，为了不再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宁愿坐时间更久一点的公交去学校。
“好”，沈言点点头，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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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穿着夜勤局制服的沈言和李翰如在小区楼下等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两人上车。
“赵队，岚哥”，李翰如坐上副驾驶，对车内的两人打了声招呼。
赵如岳嗯了一声，后座的林岚也略微点头，同时目光瞥了李翰如一下，而后又看向车窗外，李翰如不以为意，林岚给人的印象就是个冷淡的帅哥。
今晚的首场战斗一如既往的顺畅解决，李翰如将武器放回后备箱，上车继续巡逻。
“赵队，市西区的城市湿地公园有‘业门’的信息，麻烦你们去看一下”，车内的广播突然响起，随后是车内的中控屏导航地图上显示出一个红点。
“收到”，赵如岳应到。
5分钟后，武装好的四人下车步入公园，公园里的偶尔传来的不知名的动静显得整个环境更加寂静。
一分钟后，众人在公园的边缘地带看到了一座静静立于角落的“业门”，李翰如注意到它的边缘正在不断扩大。
“有业兽已经跑出来了，可能就在附近，看门的尺寸最坏的打算是一只C+级和一只C级。”，赵如岳皱着眉头，“两人一组分开寻找吧，翰如和我一组，林岚和沈言一组。发现业兽后先汇报位置，而后以拖延战术为主，等待人到齐后再进行围杀。”，赵如岳本身有B级，而林岚是C+，这样分组无论那边遇到业兽，都十分稳妥。
其余三人点头，带上了通讯用的单边耳机后，分成两组后往相反的方向开始搜寻。
李翰如在夜色中的公园小路上边小跑边四处张望，不一会，便听见耳机中传来林岚的声音：“赵队，找到了，在我们这，就在公园的清心湖这里”。
李翰如和赵如岳对视一眼后，同时掉头跑向沈言和林岚的方向。刚好回到出发点时，赵如岳突然停下脚步，右手按住耳机，皱着眉头听着里面传来的消息，几息后他回道：“明白”，他看了李翰如一眼，“抱歉，最近有一只小队遇到了B级的业兽，可能需要一些支援，所以我需要立马过去，业兽已经发现了，你一个人过去和他们两个回合没问题吧？”。
“没问题”，李翰如马上点头。
“好，注意安全。有林岚在C+级还翻不了天。”，说完，赵如岳跑向公园出口，不一会便消失在夜色中。
李翰如继续迈步跑向指定的地点，大小不一的飞虫正绕着灯光微弱的照明灯打转，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微风拂动草地上的树影，视野边缘的灌木丛偶有晃动，好似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李翰如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真的有一只“东西”从不远处的树丛中出来——一只体型像一只大家猪，面孔却与人脸有几分相似，全身灰白，尾巴细长，即使在夜色中，李翰如能感觉到对方在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李翰如收敛心神，抽出背后的刀，刀柄处传来的触感让李翰如安定了不少，他一边目光盯着不远处的业兽，边用左手按了按耳机，开口道：“岚哥，我这里也有一只业兽，就在你们去往清心湖的路——”
业兽突然发出类似婴儿的啼哭，打断了李翰如的话，这个声音在寂静无人的公园里显得更加渗人。发出声音的同时，那只业兽突然向李翰如冲来。
‘好快！’，李翰如刚想后退拉开距离，但是却发现对方的距离眨眼间便拉近了一大半，同时还夹杂着风声，‘能御风！C
+级的业兽！’，李翰如心思如电，马上明白了这只超出赵如岳判定的业兽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而出现的。
转瞬间那只业兽的距离再次逼近，李翰如只好侧身双手握刀，刀柄向上，刀刃向下斜置于胸前。
“叮”，刀刃挡住了爪机，李翰如借着刀身上传来的作用力，迅速后退。
业兽似乎发现了面前的人实力弱小，并不急着发起进攻，而是来回左右踱步，诡异的婴儿啼哭声仿佛带上了几分嘲弄。
李翰如只希望林岚和沈言能在他坚持不住之前赶来，在此之前他必须力争多坚持每一秒。
然而，就在他没注意到的战场不远处的一角，两位同样身穿夜勤局制服的男人正看着这边。
“老徐，真不用帮忙吗，这小子才C级，怎么可能打得过C+”，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说道。
旁边左眼戴着眼罩的男人瞥了他一眼，嘴中叼着烟，“怕什么，这个距离还在你能力范围之内”。
“嘿嘿，有点远，用起来有些吃力嘛”
中年男人没有回话，因为场中的双方已经动了起来。
李翰如吸入最后一口气后，在对面的业兽前奔的一瞬间也主动迎了上去，同时提前开启能力。他要抓住双方接触的那一瞬间剥夺能力，视野里的景物飞一般地向后退去，只有那副丑陋似人非人的面孔在不断拉近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