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他冷冷地扫过那花,俊颜看不出任何疑惑的神色,也没回答,只是不再追究那花摆在那儿,不再强调自己过敏了。
而是换了个话题,“谁准你一声不吭地搬回来?你想去就去住几天,想离开就招呼不打一声走了?”
“难道你不怕我继续住下去,你妈会被我气死了?”白止星淡淡讽了他一句。
她搬出顾家,他们全家人不是都应该高兴才对吗?
谁知,他冷酷地从胸腔溢出一声笑意,“这么说你是为我着想才搬出来了,我还该夸你善解人意才是?”
说得这么好听,只不过是她受不住他妈和慕宛瑜,才逃回来的吧?
话音刚落,白止星缓缓走过去,提着胆子接近他,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和他并排,然后抬眸认真地看着他:“那你就夸一句,我想听。”
仿佛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讽刺意味,他从未夸过她漂亮,夸过她任何优点,以至于,在他面前,她甚至感觉不到一点自信。
顾薄英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侧颜冷硬,对于她的主动靠近更是反感,而她竟不要脸地要他夸她?
“你善解人意——”忽而,他冷哼了一声,“这世上就没有善解人意的女人了。”
果然,他怎么可能会赞美她?不侮辱她就不错了。
白止星扯了扯唇,本来想离开不想再被侮辱,但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她又不想和他毫无交集地过这个纪念日,难得他们两人单独相处。
这么想着,她轻声问:“你今晚……留下来吗?”
顾薄英审视了她半响,此刻她安安静静坐在自己身旁,仿佛逆来顺受,也似乎在邀请着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