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开启。
筑基之下,不可参加,因为无法使用功法,单纯的肉体厮杀,被修真界所鄙夷。
擂台有着结界,由化神境强者维持。
整个望月宗的筑基,金丹,元婴,除去在外执行任务的,以及特别情况的,都要强制参加。
被击败的人可以找胜利者其中一人发起挑战,只有一次机会。
筑基修士奖励。
第三名,黄阶巅峰之弓,下品聚气丹三枚,下品疗伤丹两枚,下品凝神丹一枚。
第二名,黄阶上等铠甲,中品练体丹一枚,中品聚气丹四枚,上品疗伤丹一枚,下品凝神丹三枚。
第一名,玄阶巅峰长剑,三枚上品疗伤丹,两枚中品聚气丹,一枚上品聚气丹,三枚中品练体丹,两枚下品凝神丹。
以上丹药,除去练体丹与凝神丹外,都是筑基期所需丹药,超过筑基期则效果不佳。
金丹期修士奖励。
第三名,玄阶初等铠甲一副,两枚上品练体丹,一株下品地元草,三枚上品凝神丹,一株下品血鬼花。
第二名,玄阶巅峰长鞭一条,一枚极品练体丹,两枚极品凝神丹,一株中品地元草,两株中品血鬼花。
第一名,地阶初等长枪一柄,三枚极品练体丹,四枚极品凝神丹,一株上品地元草,一株上品血鬼花。
地元草,同聚气丹一样效果,但只有金丹期以上可承受其威力,聚气丹便是由地元草为主料炼制而来,一般一株下品地元草可练二十枚聚气丹。
血鬼花,可让重伤垂死之人瞬间恢复如初,如果达到上品,甚至只要保留肉体部分,便可召回其魂魄,死而复生。
不过对于金丹期以上无用,但也极其珍贵,不到上品的才会被用来炼制疗伤丹,一株下品血鬼花,可炼制三十枚疗伤丹。
元婴境修士奖励。
第三名,地阶中等宝剑一柄,中品元气丹两枚,下品天元草一株。
第二名,地阶上等之弓一柄,上品元气丹一枚,中品天元草一株。
第一名,地阶初等铠甲一副,极品元气丹一枚,上品天元草一株。
元气丹,可加速元婴境修士的元力恢复速度。
天元草,加快元婴期的修为提升速度,无论品质,最多服用三株。
待擂台上的化神境强者讲完这些后,四周发出阵阵惊叹之声。
“这...先前就有所听闻,还以为是假消息,这次比武大会的奖励比起往年,那是强了五倍以上啊!”
“想想就知道了,最近冰天宗那群畜生经常偷偷杀害我宗之人,大人们这样做,想必是为了鼓舞士气。”
“我要疯了,区区筑基期,要什么玄阶兵器?而且,金丹第一名居然能得到地阶的兵器,这...这太离谱了,还有那血鬼花,这等宝贵之物,居然都拿出来了。”
“地阶铠甲啊,那可是铠甲!还是地阶!元婴境的强者们怕不是要疯狂了。”
场内,望月宗弟子纷纷惊奋不已。
兵器是极其珍贵的,就连余笙,耗费五成贡献点才打造了一柄玄阶巅峰的刀,可想而知。
风君子的那把玄阶初等的长枪,便是余笙当年第一名夺来的奖品,随后送给风君子的。
院内众人因此,还纷纷怀疑两人之间是不是搞上了,那段时间,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劲。
毕竟,二小姐是不介意院内几人互相爱恋的,总归都是她的东西。
场中一处,一位白袍飘飘之人脸上露出一股兴奋之色,他的周身散发出元婴境的威压。
另一处,一位身着红色长裙的艳丽女子,脸上也露出渴望之色,周身散发出元婴威压。
但随后她又望向一人,那人一身黑色道袍,黑发披在脑后,神情淡然的看着场内。
女子正是柳嫣然,黑衣男子正是余笙。
她的父母好心招待余笙,却被余笙杀害,还将卧病在床的奶奶,那个最疼她的奶奶残忍杀害。
女子眼里露出强烈的恨意。
此时的余笙,正静静的观察着场内。
望月宗弟子有着五千多人,其中练气境一千左右。
筑基三千左右。
金丹一千左右。
而元婴却只有着区区十三人。
元婴期,修士的分水岭,许多人终其一生也难以达到,就算侥幸达到,除非有大机缘,否则进步缓慢,难以提升。
唯有那些有着道体,圣体,神体之人没有什么瓶颈。
道体弱于圣体,圣体逊与神体。
场中基本没有化神期月卫在,整个望月宗,只有着四位化神期月卫。
现如今,只有一位化神期月卫在主持比武。
月卫里,有着三位合体境大能,甚至传说还有一位渡劫期强者。
传闻,这几位强者都已活了千年之久。
但都未曾露面过,所有人都只是听说过他们的存在。
这便是望月宗大致实力了。
至于那些氏族子弟,有些甚至连修行资格都没有,也只是凡人罢了,然而,却约束着这些强者。
这些氏族里,只有李家,胡家,烟家,各有两位化神,李家还有一位元婴,其他两家一个没有。
至于再往上的合体期大能强者,只曾听闻李家可能有。
余笙默默思索着。
随着场内鸣鼓,比武大会,正式开始。
筑基境的弟子开始了比试,一场比试中,除非势均力敌,否则,一到两分钟便能分出胜负。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
还剩十八人。
十八人中,18位都是筑基圆满,其余两位,都是筑基后期。
此时,轮到余笙入场了。
对方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穿黄阶初等铠甲,手拿黄阶初等长剑。
见余笙没穿铠甲,只有腰间别着一把黄阶长刀,却也依然警惕不已,毕竟余笙的名字在望月宗还算小有名气。
毕竟所有功法上,都有余笙的注解。
即使数年修为无寸进,被人嘲笑,但没人怀疑他在筑基期的实力。
余笙黑发飘飘,就这样站在擂台上,等对方出招。
男人动了,运转起功法。
余笙一眼便认出这是血啸功,周身燃起血色虚影,如同厉鬼一般。
男人冲向余笙,其身影若隐若现。
鬼步吗?可惜掌握太浅了,余笙想道。
余笙同样用起血啸功,气势更加强大,而且更加凝实的血鬼虚影显现。
同样鬼步闪身冲向男人。
只是一拳,对方便倒飞出去,丧失战力。
关公门前耍大刀,可笑。
台下一阵嘘声。
“这谁?这么强,明明是同境界,不用兵器还能一击破敌。”
“余笙,你不认识吗?”
“哦哦哦,那个废物啊,那怪不得,他也就只能在筑基待着了。”
余笙沉默走下台,没有理会耳边的闲言碎语。
下一场,是筑基后期的一人对战筑基圆满,余笙多看了几眼。
但发现筑基后期那人,只是凭借着玄阶铠甲才轻松得胜后,便失去了兴趣。
玄阶铠甲,对于筑基期来说,如同一个普通人对付一条狗,被咬到会痛,但是死是不可能的,除非你非要傻到露出脖子。
再下一场,是余笙认识的人。
狐芯,而对面竟然恰巧是院内另外一人,那个大叔,漆泳,两人都是筑基圆满。
各自拿着黄阶兵器。
狐芯是一条黄阶中等的鞭子,漆泳则是黄阶初等的大锤。
这场比斗,如果靠兵器取胜,恐怕胜利者只能是狐芯了。
至于狐桃,早早便被淘汰了。
擂台上,狐芯笑吟吟道:“泳大叔,你可莫要怪我,之后你再找其他胜者挑战吧。”
对面的漆泳笑道:“都是一家人,小事,不过,胜负还不一定呢,我若胜了,小芯莫要怪我。”
狐芯不再言语,九火功运转,长鞭火舌缠绕,同时脚下莲花显现,向着漆泳奔跃而去。
莲花跃步吗,余笙默默想道,同时微微摇头。
修炼此功,平日都不需要穿鞋了,脚底自生莲花,是众多女子都喜欢修的步法,同时可高高跃起,打敌人一个出奇不意。
但在余笙看来,这步法很鸡肋,不过若是搭配上长鞭,倒也不赖。
而狐芯运转的九火功,虽只是黄阶功法,但在余笙看来若是掌握足够精通,其上限是可以到达玄阶巅峰的。
只因为,这他么就是单纯的控火之术,非要起个九火功的名字,老老实实就叫控火术不行吗?
余笙忽然想到他那两招雷法还未曾起名。
想了想,他决定引雷之术就叫九天神雷,雷爆之术就叫雷灭。
看看,他多低调,这么强的功法,他就叫雷灭,至于九天神雷,那个没办法,毕竟九天神雷运转起来非常复杂,而且其逼格看起来就很高。
看起来就像是只有渡劫时才会触发的天雷一样,怕不怕?怎么就忽然要渡劫了,这招要是偷偷使出,怕是要把敌人先吓死。
当初余笙先研究出了雷灭,这引雷之法,还是他在偶然时发现,使用自己的精血配合功法,才可引动天雷,不过使用便要耗一滴精血。
极其夸张。
台上,数个回合过后,果不其然,胜者是狐芯。
在半天过去后,十八人都分出了胜负。
纷纷有败者向胜者挑战,全败。
时间来到下午。
余笙绕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狐芯。
院中,在唐似虎死去后,他便不曾与风君子之外的人相处过,对于狐芯更是不怎么了解。
此时,狐芯手中长鞭燃起火焰,她看着余笙,笑吟吟道:“师哥,希望你能手下留情啊。”
师哥...这个称呼让余笙一愣,虽然那老师教的都是一些与修行无关的事,但余笙也确实同眼前女子听教过。
一想到那院内老者教导的内容,余笙有些无语。
真是,闻所未闻。
就在余笙走神之际,狐芯高高跃起,一鞭子抽来,同时左手打出一道火舌。
却见余笙轻描淡写的挥手,一道水墙浮现,挡住了火舌,鞭子上的火焰消散,但鞭体却穿透过来。
余笙抬手一抓,抓住其鞭身,鞭尾向他甩来,余笙只用刀鞘便挡住了鞭尾,然后他猛的一拽。
狐芯被他拽了下去,却是立刻借助这股力,赤足高高抬起,便要向下,踹向余笙。
“内裤露出来了。”余笙看着半空中白里透红的情景说道。
狐芯一愣,下意识捂住裙子。
哟,还是个会害羞的。
余笙有些惊讶。
只是没想到狐芯在听过周老灌输的那些东西后,还会因为这种事害羞。
狐芯做出捂住裙子的动作,顿感不妙,但为时已晚。
她整个人以一种古怪的姿势飞向余笙。
余笙右手接住狐芯腰间,左手接住狐芯大腿处,将其抱住。
“还打吗?”
过了两秒,余笙侧头看着狐芯,两人脸庞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不...不打了,我认输。”
狐芯愣了一下,随后想到余笙的水完全克制自己,于是摇了摇头道。
余笙点点头,把她放下。
台下,铃语皱眉的看着两人。
很快,时间来到傍晚,只剩下四人。
余笙看着另外三人,他们看向余笙的目光里,全部带着一丝丝杀意。
余笙笑了。
正好。
于是余笙扭头望向一边的化神期男子,直接道:“前辈,我想同时战他们三人。”
男子挑眉道:“你确定?”
余笙点了点头:“确定。”
“可以,不过你赢了也只能拿到第一名的奖励,第二第三的奖励拿不到,另外...你们三个怎么样,同意吗?”后半句,男子看向三人。
三人都点了点头。
余笙看了眼裁判,这么简单就同意了,看来果然是被买通了。
那就来吧。
这三人竟然都穿着玄阶铠甲,余笙都有些无语,真是大手笔。
台下,有人不屑,有人嘲讽,有人带着看智障的眼神,也有人担忧。
“什么东西,不就是在筑基期待的久了点,真以为自己有多牛。”
“呵呵,他可能是觉得之前还剩十六人的时候轻松取胜便以为其他人都不堪一击,但对面三个可都穿着玄阶铠甲啊。”
“话说,区区筑基,哪来的玄阶铠甲啊?我金丹都二十六年了,也没有玄阶铠甲。”
台下,风君子忧虑的看着台上的余笙。
这小子,是不是太膨胀了。
另一旁,铃语也担忧的望向余笙。
这时,台上的裁判不动声色的撇了眼余笙腰间别着的刀。
啧,这刀有问题啊,这是胜是负怕是不好说,这小子早就知道有人要搞他,有后手啊。
他看向另外三人,要是这三个快死了,他可不救,三打一要还能被打的认输都来不及说,那就去死吧。
擂台上,三人成三角包围之势。
余笙默默看着三人运转功法,大日遮天印,九玄冥神功,天崩地裂功。
都是地阶功法。
余笙早便听闻胡家对于他们的月卫很大方,地阶功法全都免费提供。
而这三人,都是胡家之人。
“大日遮天印!”其中一人暴起,凝聚起一轮大日,锁定余笙猛然打出。
哇,还要念出来吗,好中二啊。
余笙被尬到了。
大日遮天印,共分六式,前三式威力极大,第四式与第五式面积极大,速度极快,而第六式最毒,只因为其一旦锁定目标,便必中。
只是锁定时,对方需要处于不动状态保持五秒,而刚刚余笙忌惮三人保持不动,给了男子锁定时机会。
然而他以为余笙是忌惮,事实是余笙根本无惧。
他对望月宗所有功法都了如指掌,他很清楚所以功法的破绽和弱点。
余笙一手挥出,一轮更为浩大的烈日飞向对方。
只见两轮大日相撞,男子打出的大日竟如同纸糊的一般,在接触的一秒内,突然崩溃。
而余笙的大日依然打向对方,威势丝毫不减。
那人懵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也同样精通大日遮天印,不是说余笙只是精通地阶以下的功法吗?
“不!不...我认...”话还没说完,他被大日吞没,血肉直接蒸发,只留下一副铠甲与一柄长刀。
这时,另外两人动了,一起发动功法,打向余笙。
余笙微微一笑,早这样不好吗?非要先送一个。
只见,余笙的身体爆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一股恐怖的波动爆开。
之前,余笙虽然不知道核爆该怎么弄,但是他后面研究出了一种极致的爆裂功法。
而这,便是他研究的功法,
天地终焉。
其原理,是将其全部灵力汇聚一处,不断坍塌浓缩,随后加入自己的一滴精血引爆。
这也是他研究自己精血时发现的,通过引爆自己的精血,再以这股力量引爆自己的灵力,会产生剧烈的爆炸,越是压缩,产生的反应越是强烈,其爆炸的威力越是强悍。
此刻,就连一旁的化神境男子都产生了一丝心悸感,他都有些奇怪,眼前这丝毫伤不到他的爆炸为何会让他感到心悸。
擂台上,耀眼的光芒持续五秒。
闪的众人有些睁不开眼,元婴期除外。
结束后,擂台上,只剩下两副盔甲以及武器,以及站立的余笙。
余笙身上忽然多出一副铠甲来。
没办法,天地终焉也会把他自己的衣服爆掉,他趁着刚刚的光芒,赶紧穿上了擂台上的铠甲。
这些年他花费巨大,贡献点已经所剩无几了,买不起铠甲。
余笙看向裁判问道:“这些东西能算是我的战利品吗?”
裁判看着余笙,随后点了点头。
此时,场内非常安静。
李家家主盯着余笙,大声问道:“小子,你这是什么功法?”
忽然出现一门不属于望月宗的功法,自然引起重视,而且,这威力完全是天阶,甚至还隐隐超越天阶。
余笙早有对策,他恭敬道:“这是我在研习无数功法后,自己创造的一门功法,其名为天地终焉,是将宗内所有功法掌握后,融合在一起,功法只有一个招式。”
“修炼方法我早已经写出来,就放在房中,只是怕大人们不相信,觉得我在胡说,于是只好亲自示范,还望大人们勿怪。”
“而且修炼难度很大,必须要把宗内所有功法,包括地阶功法修到圆满才行。”
虽然是胡说的,但有本事你们练去啊。
这时,有人不敢置信道:“宗内所有地阶功法,你...全部圆满了?”
余笙点点头:“自然不敢欺瞒大人们。”
那人点点头:“也是,你要是撒谎,早被天地之力绞杀了。”
余笙身子一僵,愣住了。
是啊,契约里是不允许自己对他们撒谎的,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死?
余笙有些震惊,他是见过那些违约之人的,一瞬间身死道消。
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因为他本就不是这处天地间的人,所以,这方天地,管不了他?
……
那之后,余笙拿到了第一的奖励,第二名第三名的奖励顺序往下去。
狐芯莫名其妙的拿到了第三名,有些懵。
而金丹期的比斗,在两天后,便分出了结果。
正在裁判宣布结果时,余笙站了出来,他大声道:“我要挑战你,就是你,看什么看?”
全场都轰动了,余笙要挑战金丹第一人?
越阶战斗,在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过,除非偷袭,但那不算正面挑战。
金丹第一,毫无疑问是圆满。
而余笙竟然要跨越一个大境界挑战对方。
裁判挑眉道:“小子,你这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啊?”
随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看了眼余笙腰间别着的刀,不会吧?那刀...可以战金丹?不可能啊,如果这样,最起码是天兵吧,可他感觉就是黄阶啊,只是其中蕴含的气势有些特殊而已。
想了想,他感觉很有趣,随后看向几位氏族家主,见其都没有发声,于是便明白了。
就算余笙是神体,就算他剖析了功法,就算他创造了极其强大的功法。
但那又如何呢?反正已经写出来了,也许之后还能造一些功法出来,但要是不能呢?要是和天地终焉一样,难度系数极大呢?
虫子就是虫子,区区筑基,还一直卡住,既然自己求死,那就死吧,在望月宗内,可以这样死掉,也算是得了好死了。
裁判看向被挑战的金丹强者。
金丹强者蔑笑道:“可以,但我要是不小心杀了他,他的东西,都归我吧?”
“可以。”裁判还未开口,余笙便先回答了他。
余笙站在擂台上,双手握住刀柄。
此刻,他只想杀人。
他已经忍了好久好久了。
在这个世界的六岁那年起,收养他,待他如亲生孩子的养父母,被残忍杀害。
再到后来的东躲西逃,见到的无数黑暗之事,却是只能避开,甚至讨好。
来到望月宗后,那一幕幕人间地狱场景,即使他不想看到,但,是他不愿看便看不到的吗?是他不去看,便不存在了吗?
就现在,便能看到那些氏族在干什么。
烟家家主旁边的桌子上,有着一颗颗人头,而那些人头却还满脸笑容,想要讨他的欢心。
那李氏大公子旁边,有一对情侣,一直被火焰灼烧。
因为其舌头被割去,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而在其将要被烧死时,以为终于要解脱之时。
那恶魔竟然喂了一颗疗伤丹,瞬间伤势恢复一大半。
而为了加深其火焰带来的痛感,其旁边还不停有人割开一道道血肉,被火焰烤的结疤后,又被狠狠划开。
而这,在和其他一些景象对比起来,竟然还有些轻松。
若是担心自己的价值不够,那么先前的天地终焉,绝对够了。
所以,余笙现在就是单纯的想杀人。
他调查过,眼前这个拿下金丹第一的人,名叫吴之翔,也是一个禽兽,竟然偏爱侵犯连三岁都不到的孩子。
平日里更是仗着自己的修为烧杀抢淫。
吴之翔,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哥哥!不要!”
这时,台下传来大喊声,是铃语。
风君子也震惊喊道:“你小子不要命了吗?下来啊!”
而余笙并没有理会两人的声音。
铃语急了,立马就要跳到台上去,却被裁判随手一挥,打了下去,他眼神冰冷的注视着铃语。
铃语被这一击打的吐血不止,她看向余笙,不停摇头,眼中泪珠不停落下。
她与余笙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哪怕她以前有些愚钝,但要说这个世界谁最了解余笙,只能是她了。
余笙对她说过,他活着的两个最大原因,一是问道,再一个就是她能安全幸福的过完一生。
而如今,余笙修为卡住,问道无望,她如今也已经元婴期,余笙对她已经帮不了什么忙了,所以才选择自杀,铃语是这样认为的。
她无比哀伤的看着台上的余笙,不停的摇头,以一种令人无比悲怜的语气道:
“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台上的余笙听到了,他转头,眼神复杂的看了铃语一眼。
随后,眼神里又重新充满坚定的盯着台上之人。
一定要快,绝对不能被他抢先了。
余笙心里默默想道。
“开始!”
就在裁判一声令下后,几乎是立刻,余笙拔刀。
刹那间,天地为之变色。
一股磅礴无比的气势从刀内散开。
一刀斩出,速度快到了极致。
片刻后,吴之翔只剩下一半身体,上半身不翼而飞,甚至连玄阶铠甲都被一分为二。
安静。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余笙笑声传遍四方。
他笑得痛快,笑得彻底,笑得放松。
这一刻,他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幕幕画面,前世,今生。
他想到了一直想要逃避的因果。
为何要避开呢?真我,本我,思我,不都是我吗?
无论他如何去说服自己一切事物都是迷象,可是厌恶就是厌恶,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
这时,余笙忽然御风而起,飞向天空。
下方众人纷纷不敢置信的看着上空的余笙。
“合...合......合体期?!”
“这......怎么可能!?”
那些高高在上的氏族们,也都震惊的看向半空中的余笙。
余笙面色中,带着一丝平静,一丝明悟,还有一丝痴迷,缓缓道:
“夺天意,避因果,诸般枷锁困真我。”
“顺天意,承因果,今日方知我是我。”
“一朝悟道见真我,何惧昔日旧枷锁。”
“世间枷锁本是梦,无形无相亦无我。”
突然间,天震地动,天空升起无边红霞,云霞之中露出道道金光,似有一条条五爪金龙在其中腾云驾雾。
金光照向余笙。
而就在这时。
天地之间,忽然生出无数道黑雷,劈向余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余笙瞬间突破金丹。
随后,金丹几乎在瞬间变为与余笙一模一样的小人。
与此同时,九颗巨星虚影显现在余笙的上空,
黑雷即将与其接触之时。
九颗巨星环绕的中心之处,忽然空间破损,从中伸出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所有黑雷被巨手瞬间拍散。
随后那巨手消散,空间恢复原初,九颗巨星虚影消失。